我不是女主。
邵晏卻為了追到我不惜動用了整個京都的人脈。
他可是出了圈的玩世不恭。
卻為了我硬生生禁欲,煙酒一點都不沾,賽車局也絕不再碰。
所有人都不信,邵爺混不吝慣了,賭他遲早會膩了我這個聽話的病秧子。
隻有我知道邵晏是真的很愛我。
可那麼愛我的他,還是注定要和許晚晚結婚。
惡毒女配是爭不過女主的。
我認清了這個事實,笑著選擇放手,「邵晏,訂婚快樂。」
邵晏卻慌了。
不可一世的他紅著眼眶,冷白的手都在抖,「昭昭,你是我掙脫設定也要愛的人,別不要我……」
1
我瞞著所有人偷偷回國。
一場世紀訂婚宴正進入高潮,邵氏集團太子爺正給許家二小姐戴上訂婚戒。
許晚晚穿著屬於我的婚紗,笑得一臉嬌羞。
她終於替代了我,如願和邵宴訂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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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纏爛打了兩年,她就差一點,就可以攻略成功了。
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,萬眾矚目。
所有人都投來羨慕的眼光,紛紛送上祝福,「這才叫門當戶對,郎才女貌。」
其中也有人唏噓,「難以置信,當初邵爺為了追到許家大小姐許昭,不惜動用了整個京都的人脈。
為了救許昭,三層高的樓說跳就跳,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,連命都可以不要。
還以為他們好事將近,沒想到最後卻要和妹妹結婚了。」
「我賭的沒錯,邵爺混不吝慣了,怎麼可能收心喜歡乖乖女,栽在許昭這個病秧子手上。」
「其實她也挺可憐的,我聽說,許昭不是親生的。」
她從小就被當作替身養著,許家找回親生女兒後,就把她扔到國外不管不顧,連相戀 7 年的男友都被搶走。」
「哪裡可憐了!許晚晚才是真千金,不僅長得美豔還有個性,大家偏愛她,不是應該的嗎?」
……
看我笑話的人,津津樂道。
我混在服務員中,託著紅酒杯站在角落裡,目光鎖定在邵晏身上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昂貴高定西裝,利落的下颌線崩緊,眉宇間有淡淡的躁意,隨意地抬起手,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。
腕上還戴著一串冷檀香佛珠,徒添了一抹斯文氣息,越發矜貴。
在人群中,他還是那麼惹眼。
也是,邵晏從小就長得漂亮,一身貴氣散漫不羈,說話做事又拽又欠的。
越長大,他身上那股混不吝的氣場,就越發強到讓人無法忽視。
接手邵家產業後,邵宴以狠厲手段在名利場橫行,連商圈裡的權貴都怕他。
沒有人可以威脅他做任何事情,更別說逼他結婚。
除非他是自願的。
誰能想到,這個剛剛還在電話裡說想我的商圈大佬,還能抽空訂個婚。
2
果然和夢裡發生的事情一樣。
在我不知道的時候,邵晏已經和許晚晚糾纏不清。
邵晏已經開始騙我,明明在電話裡說最愛的人是我,卻還是瞞著我和許晚晚訂婚。
這一刻,我信了。
原來我真的是狗血虐文裡的惡毒女配。
我和邵晏青梅竹馬,那麼熱烈地愛過都是真的,可終究是敵不過天將女主。
按照書裡的設定,邵晏和許晚晚訂婚後,我會被逼著成為一個惡毒女配,開始各種愚蠢地陷害女主。
在嫉妒仇恨țṻⁱ中,我被摧毀得面目全非。
我極度渴望愛,開始變得患得患失,像個卑微的神經病,放下了所有的尊嚴。
我甚至任性地拿命威脅邵晏,求他不要丟下我。
邵晏卻把我關在別墅裡,任由我發瘋砸掉了所有的東西。
他會把我抱在懷裡,熟練地用一副深情的模樣哄我,然後給我注射鎮定劑催眠,把我養成見不得光的金絲雀。
無論我怎麼做,都無法掙脫這令人窒息的無形牢籠。
邵晏也注定不會為了我改變任何決定。
他們盛大的婚禮如期舉行。
而我被所有人拋棄,心如死灰,沒有一絲求生欲,絕望地死在異國的手術臺上。
接到我的死亡通知書的那一刻,邵宴卻瘋了。
我成了他死去的白月光,邵晏近乎變態地折磨自己。
他把我冰冷的照片埋入胸口,一邊又一邊的懺悔。
高大的身體蜷縮成一團,每想到和我有關的一件事情,邵晏就會心痛得快要死掉。
可是再深的痛,都能被女主治愈救贖。
許晚晚不離不棄,陪著他度過了人生最痛苦的時期,最終感化了他。
我死後的第十年,邵晏牽著許晚晚的手來到我的墓碑前。
他說他要放下我了,他要珍惜眼前人,選擇往前走。
這就是故事的結局,我會被徹底忘記。
說來可笑,原來我隻是催化男女感情的工具人。
3
我害怕真的變成惡毒女配的模樣,被仇恨支配失去自我。
更害怕看著邵晏一點一點忘了我,和屬於他的女主虐戀情深。
隻要想要那一天遲早會到來,我就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支配,心絞著痛到無法呼吸。
邵晏和許晚晚交換完婚戒,現場掌聲雷動。
眾人直接起哄,「親一個,親一個……」
眼眶一陣湿熱,在歡樂的笑鬧聲中,我崩潰地哭到淚流滿面。
邵晏的眉宇間躁意更濃,周身散發著戾氣,讓人不寒而慄。
僅一個眼神就嚇得所有人噤聲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都生怕惹怒了狠厲的太子爺,被怎麼弄死的都不知道。
許晚晚卻一點也不怕,偏偏要挑戰他的底線。
她故意拽著邵宴的衣領往下帶,一口咬住了他的左耳,聲音軟軟道:「阿宴,專心點。」
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。
邵晏渾身一僵,從耳尖開始,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發紅發燙。
這個發情的傻狗表情,我太熟悉了ẗüₘ。
以前,每次邵晏惹我生氣,我不理他的時候,他都會放下所有傲氣。
桀骜不馴的太子爺秒變純情大男孩,委屈地耷拉著頭,朝著我伸著食指,變扭地指了指左耳。
他說,他邵二爺天不怕地不怕,三層高樓,他可以說跳就跳。
氣得邵家老爺子差點動槍斃了他,他都沒怕過。
卻最怕被咬左耳。
那是他最敏感的軟肋。
他可以毫無保留地對我敞開。
不可一世的他用氣泡音撒嬌,壞笑地求著我懲罰他,咬他直到出氣為止。
邵晏說,當初為了追到我,不惜動用了整個京都的人脈,命都快搭進去了。
好不容易追到手,我就是他的老婆,最怕我離開他不理他。
這本來是屬於我們的秘密。
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他也告訴了許晚晚。
心一陣抽痛,不得不承認,在我和病魔抗爭的這兩年裡,邵晏的目光已經被女主吸引。
想見他的執念,在這一刻顯得多麼可笑。
可是突然間,我很不甘心。
每次開刀吃藥都很痛苦難熬,但隻要想著邵晏還在等著我,隻要想到還有人那麼熱烈地愛著我,我就什麼都不怕了。
我是那麼拼命地想快點好起來,想要快點見到邵晏。
邵晏明明最愛的是我,憑什麼許晚晚一出現,就要通通被她搶走。
腦海中冒出了很多邪惡的念頭,我被嚇了一跳。
手一抖,紅酒杯摔在地上,摔得七零八碎。
我慌張地蹲下身收拾碎片,卻被扎得滿手是血。
真的很痛。
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,模糊了視線。
一雙高定皮鞋停在我跟前,熟悉的聲音有些暗啞,「你沒事吧。」
4
所有人都很疑惑。
邵晏從來懶得多管闲事,卻突然關心一個冒失的服務員。
他穿越人群,站在我跟前。
我們明明近在咫尺,也相ƭṻ⁴隔萬裡。
酒店經理嚇得趕緊出來賠罪。
「邵總,真是對不住了,這小姑娘剛來上班,笨手笨腳的,壞了大家的興致,你還不趕緊走。」
刺眼的血液沿著指尖,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。
忍著隱隱的心痛,我低頭不語,在經理的掩護下落荒而逃。
我突然很好奇,如果邵晏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我,他又會有什麼反應呢?
「等等。」
他垂在身側的手不安地收緊著,冷白手腕上的佛珠泛著冷光。
邵晏再次開口,「你轉過身,把頭抬起來。」
他的情緒明顯很不對。
周圍的氣壓驟降,仿佛連空氣裡的溫度都低了幾度。
「阿宴,該去和爸媽敬酒了。」
許晚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,打破了僵局。
她踩著高跟鞋走來,親密地挽著邵晏的手,頭自然地靠在他懷裡,嬌嗔道:「阿晏,發什麼呆呢,爸媽還在等著我們。」
邵晏被拉著往回走,他並沒有認出我來。
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,我突然覺得挺失望的,「邵晏,訂婚快樂。」
聲音不大,他卻聽到了,出挑的身形猛然一顫。
「許昭?她不是在國外嗎,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」
有人眼尖認出了我,立馬引起了一陣騷動,他們都以為我是來搶婚的。
連爸媽都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著我,如果我敢破壞他們寶貝女兒的訂婚宴,他們也會毫不留情面地斷掉我所有的醫藥費。
但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我是注定會死的,邵晏也注定會忘了我。
他已經開始騙我一次,就還會有下一次,最後陷入窒息的死循環。
我一點也不想做他的金絲雀,也不想拽著他互相折磨,看著他厭惡我忘了我,卻慢慢愛上許晚晚。
他們說得對,惡毒女配是爭不過女主的。
我認清了這個事實,笑著選擇放手,喉嚨卻像卡著刀片,每個字都被生生割裂,透著不忍聽的痛感,「再見了,阿晏。」
隨手拿起一杯烈酒,我一飲而盡,火辣辣的酒精沿著喉嚨一路燒到胃痛。
知道我身體不好一滴酒都不能喝,邵晏緊張到雙眼充血,眼底的慌張一點一點放大。
我沒有再猶豫,裝作沒事人一樣,轉身就離開。
邵晏想追上來,卻被許晚晚抱著後腰攔住,威脅道:「阿晏,你敢走我就死給你看。」
5
第一次喝酒,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。
酒勁很快就上來了,大腦也被燒得昏昏脹脹的,整個世界都在瘋狂旋轉,所有的事物都卷入了詭異扭曲的光影裡。
我很沒出息,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,胃裡一陣翻滾,我靠在牆邊難受地吐了起來。
本來一整天就沒怎麼吃東西,這一吐差點把膽汁吐出來。
路燈昏黃,夜風微涼,我冷得雙手環抱,才稍稍覺得舒服一點。
一個黑色的西裝外套輕輕披在我的身上,盡管沒感覺到任何惡意,我還是被嚇得一個激靈,閃躲後退,勉強撐著牆面才不會狼狽地摔倒。
就算是善意的幫助,我也不敢再接受一分一毫。
許家夫婦收養了我,他們說和我這個沒有爸媽的小孩很有緣分,說不管什麼時候和我遇到都不會晚,於是給我取了一個小名叫做「晚晚」。
他們還說要給我一個家,別人有的,我能擁有更好的。
我信了,把他們當作我最親的家人,努力做一個溫婉聽話的許家大小姐。
直到許晚晚出現,我才知道,原來隻是因為我長得和許晚晚很像,許家夫婦為了有個精神寄託才收養了我。
原來連「晚晚」這個名字都不屬於我。
從把我送出國的那一刻,他們就已經決定要舍棄我,這兩年來對我不聞不問。
邵晏也說會永遠愛我,可今天他卻和我名義上的妹妹訂婚了。
他們對我的所有好,都讓我在失去的時候承受無盡的痛苦。
我是真的怕了。
冷白修長的手無措地停在半空。他想伸手扶我,卻沒想到我的反應這麼大。
半臉面具下的深邃眼眸微斂,眸色沉寂,「是我,別怕,我不碰你。」
6
我抬頭,揉了揉眼睛,許久後才看清了來人,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,十分疑惑地問道:「小叔,你怎麼也回國了?」
我和邵妄是在國外認識的,談不上很熟,認識的時間加起來不到 10 天。
我出現醫療事故,差一點死在了病床上的時候。
是他突然出現,不惜一切代價,連夜採購最先進的設備,又找來了最厲害的醫生為我做手術,我才能撿回一條命。
醒來後,我就覺醒了自我意識。
一開始他隻是遠遠地看著我,發現我並不排斥他後,才頻繁地出現在我面前。
他似乎有意對我隱瞞他的所有信息,我也尊重他的隱私,沒再追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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