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銘臣的眸閃過一絲精光,有問題,晏寒厲明明說容緋約他是十點,這不一樣的半個小時,可以讓發生很多事情,比如說一個生命的消逝!
他盯著宋康問:“你確定?”
宋康點頭說:“確定,因為完事兒後她很著急地收拾自己,還說不能遲到之類的話,說晏寒厲最討厭遲到,她八點半就出門了!”
“約的九點半,為什麼八點半出門?”紀銘臣問。
“她說要先和唐如買內衣,我當時還在想,她約晏寒厲是不是想買了內衣把人給騙上床的!”宋康笑了笑。
“因為你害怕她和晏寒厲在一起,就沒有錢了,所以你把她給殺了?”紀銘臣問他。
宋康說道:“我殺她不是一樣沒錢的?您可不能亂假設啊!如果容緋真的和晏寒厲在一起,她肯定要給我一筆不菲的錢來補償,對我來講反而是好事!”
線索又斷了!
紀銘臣站起身,宋康問道:“我什麼時候能走啊?”
紀銘臣沒理他,直接出了門,他對董奇偉說道:“你安排兩個人排查一下裝修工人,看他說的是不是實話?”
“是的!”董奇偉說道。
“我出去一趟,你讓人抓緊點,不然到時間我們就要放人了!”紀銘臣囑咐道。
“是的紀局!”董奇偉說罷,快步去安排了!
紀銘臣眉間陰沉,他大步出了門,開上車向晏氏趕去!
晏氏
唐黛算是見識了於冰的收拾能力,那天的慢悠悠,那真是在享受,而今天的快速,那可真叫一個快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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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讓晏寒厲弄得狼籍的辦公室,瞬間就讓於冰給收拾幹淨了!
唐黛看的出來,於冰將計劃統籌發揮到了極致,這樣果真是很快。
於冰退出辦公室之後,唐黛說道:“你讓於冰幹這種活,是不是浪費人才了?”
要知道,從這件小事情就能看出於冰的邏輯思維,從而看出這個人的工作能力如何。
晏寒厲不可置否地說:“晏氏人才眾多,她隻是個女人,適合做這種打掃衛生的工作!”
“女人怎麼了?你歧視女人!”唐黛不滿地說。
“我可沒有那個意思,不過如果你不是女人,那我就給你派個男人一起工作了!”晏寒厲說道。
“我是女人又怎麼了?你派啊!還怕我不如一個男人?”唐黛不服氣地說道。
晏寒厲挑了挑眉,變了臉,嚴厲地說道:“你和一個陌生男人朝夕相處,你休想!”
無語了……
竟然是因為吃醋!唐黛看著他生氣的那副嘴臉,說道:“工作嘛,免不了要和男人打交道的,你心眼這麼小,怎麼……”
“好吧,那我把於冰調到我辦公室裡,我們朝夕相處……”
“你休想!”唐黛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,說的又快又急!
晏寒厲頓時笑了,他走過來拉了她的手說:“這下體會到我的心情了嗎?”
唐黛這才明白他是故意的,她氣的推他,“你怎麼這麼壞?”
“不是有句話說,男人不壞、女人不愛的?黛黛,你有多愛我?”他低聲問道。
“你肉麻不肉麻?剛才你使喚我的時候,可不是這副模樣的!”唐黛心想這變化是不是太快了?剛才還陰沉著個臉一副大老板高高在上的模樣,現在就成了這副樣子,實在讓人難以接受!
“下班時間已經到了!”晏寒厲說道。
“你也真能把這兩種角色轉變自如,我真是服了!”唐黛感慨地說。
“你還沒回答我呢!”晏寒厲勾了唇,低聲說道。
“我要吃飯,餓了!”唐黛避重就輕。
“行,那就先吃飯,吃完飯你好好想想,怎麼回答我的問題!”晏寒厲低笑著說。
唐黛才想起來,晏寒厲一個問題能裝多久,等你早忘爪哇國的時候,他慢悠悠給你提出來,你說你是什麼心情的?
兩個人拉著手一起準備出門吃飯,可是門卻突然打開了,紀銘臣再次闖進來。
孔恆一臉為難地站在後面說:“晏少,紀局他是拿著證件上來的!”
拿著證件,就證明是公事了,那肯定跟案子有關!
唐黛心裡也有了數,難道那個宋康說出了什麼對晏寒厲有影響的事?
“我知道了!”晏寒厲面色無波,隻是恢復了他一慣清冷的形象,他轉過頭說道:“紀局,坐!”
孔恆忙在外面將門帶上!
紀銘臣大步走到沙發旁,坐了下來,晏寒厲走到他的桌後坐下。
唐黛沒有出去,就站在門口。
紀銘臣沒有看唐黛,他盯著晏寒厲問道:“八月十四日上午,容緋被害的那一天,你說你與容緋約的是十點,可是最新的證人證明你與容緋約的明明就是九點半,這一點你怎麼解釋?”
☆、第六十二章 唐黛被帶走了
晏寒厲的眉緊緊地皺了起來,他看著紀銘臣反問:“難道別人給我打電話都要錄下來不成?我們約的就是十點!你可以查路邊的監控,總能看到我的車子吧!”
紀銘臣冷哼一聲,說道:“車子是可以查到,但是誰能證明你就在車裡?商場門口的監控在那個時段是空白的,所以沒辦法證明你的清白,另外,唐如說有個男人對容緋說,是你給容緋送的禮物,接著容緋就死了,這你又怎麼解釋?”
“這些我已經解釋過了,我並沒有給她準備任何禮物,我和容緋之間是什麼狀態,你也查到了是不是?這些不能作為直接證據!”晏寒厲盯著他,冷眸裡噙著銳利與陰戾。
“怎麼就不能作為直接證據?我現在把你拘起來,那也是可以的!”紀銘臣突然站起身,同樣銳利的眸光,就像豹一樣,也是一樣地不甘示弱!
晏寒厲也跟著站起身,與他對視,壓低了聲音反問道:“然後呢?拘滿時間再放了是不是?有意義嗎?”
眼看兩個人對立起來,誰也不肯退一步,氣氛瞬間緊張起來,劍拔弩張!
唐黛突然聽到門外於冰的聲音,“孔助理,晏少走了嗎?”
她打開門,看到孔恆和於冰都站在門外,她看向兩人問道:“有事?”
她的表情,隱隱帶著些清冷與不悅,那張一向溫和的臉上看起來格外的冷豔,門外的兩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少奶奶。
孔恆搶先說道:“少奶奶,這些文件是要給晏少籤署的,下午上班就要用!”
於冰說道:“少奶奶,這些是投標要用的文件,在晏少辦公室裡鎖著!”
“你們先去忙,一會兒再說,沒看到晏少有客人嗎?”唐黛皺著眉命令道,尤其瞪了孔恆一眼。他不是不知道紀銘臣怎麼衝進來的,難道這些文件就真的重要到這種地步嗎?
孔恆一愣,立刻說道:“是,少奶奶!”
“是!”於冰也不敢多呆,拿著手裡的紙轉身走開了!
唐黛看向高坤說道:“你守在門口,不要讓任何人接近!”
“是!”高坤點頭應道,將高大的虎軀移到了門口,得意地看著孔恆!
瞧瞧,現在是少奶奶作主,你也沒用了吧!我不讓你靠近,你就不能靠近!
唐黛關上門,向兩人走去,這倒是一個緩和氣氛的契機,她走到兩人中間說道:“好了,你們都別站著了,坐下說吧!”她看向紀銘臣說道:“不是我偏袒晏寒厲,而是他沒有必要殺容緋!”
紀銘臣看向她,目光中的凌厲淡去一些,但是他的唇仍舊緊緊地抿著,沒有說話,顯然不太贊同她的話!
唐黛繼續說道:“如果宋康是火鳳凰的人呢?這也許是火鳳凰故意誤導的!再說了,就算寒厲他真的是兇手,他會自己動手殺人拋屍嗎?他不如給自己找個完美的不在現場證據。至於讓你在這裡指著他鼻子說他是兇手?”
晏寒厲看向她,她的維護,讓他心裡悸動不已!他真想把這個小女人攬在懷裡,他也的確這麼做了,他走上前來,從後面輕攬了她的肩,看向紀銘臣說道:“我承認剛才我的情緒有些失控,好吧,我再說一遍,我並沒有給容緋送什麼禮物,你也可以查證,之前我也從未給哪個女人送禮物,都是她們要什麼,我直接付款的。還有,我們相約時間的確是在十點,如果你不相信,可以想辦法去查,來定我的罪,而不是我自己找證據洗清自己!”
紀銘臣點點頭,最後一句他認同,他自然會去找證據的。
唐黛問紀銘臣,“宋康在容緋死的那天,在做什麼?”
“他在店裡看裝修,說是有工人作證,我已經讓人去查了!”紀銘臣說罷,看向二人說道:“好吧!我先走了,不過有什麼事情,我還會來的!”
這次的打探,沒有什麼發現,看起來晏寒厲的確不太像兇手,但是那麼多的證據指向了他。想到這裡,紀銘臣的眉間剛有松動的意思,便又攏了起來。
晏寒厲點頭說道:“我會配合!”他的表情還是那般地冷,不過卻沒了戾氣!
紀銘臣看向唐黛,低聲說道:“你自己保重!”
說罷他大步離開,從她身邊擦肩而過。
紀銘臣的意思很明顯,他在說晏寒厲是兇手,勸唐黛小心些,免得和前面幾個一樣冤死!
不知道為什麼,每當她要對晏寒厲產生感情更進一步的時候,總會有人出來告訴她,他是兇手,不值得信任。
晏寒厲感受到她身體一僵,他看向她問:“你不相信我?”
剛剛才平靜下來的俊臉,又隱隱浮起風暴的前兆一般,就等著她的話,是否會讓這場風暴刮起來!
唐黛抬起頭看他,說道:“如果我不相信你,剛才就不會為你辯護,可是晏寒厲,你值得我去信任嗎?”
“當然!記住我是你一輩子的丈夫,你身邊站著的,絕無他人!”他說著,將她攬緊,證明了他內心的堅定。
想到剛才她的維護,他心裡的風暴,已經消失無蹤!
兩個人之間的信任,太過薄弱,再加上有這麼多的事,愛情就是一場賭博,第一次她賭輸了,可是第二次,她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義無反顧,學會了觀望與遲疑。
晏寒厲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他也不能要求現在唐黛就對他死心塌地,既然愛情中必須有一個人努力讓兩人關系密不可分,那作為男人,他就來做這件事,充當這個角色!
心裡有了方向,他心下一松,輕拍她的肩說:“行了,我們去吃飯,別讓這些瑣事壞了我們的心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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