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貴族學院的惡毒女配。
偶然覺醒時。
我正欲對男主強取豪奪。
他滿臉厭惡:「現在住手還來得及。」
然後我真的住手了,轉頭對男二伸出魔爪。
他的臉色霎時慘白,瘋狂且扭曲:
「沈豔豔,回來!」
1
「阿獻,看啊,小窮鬼又來給你送午飯了。」
我提著飯盒,氣喘籲籲地爬上樓時聽見的就是這樣一句話。
說話的少年染著頭白毛,他用手肘捅了一下身旁黑發少年的腰,嬉皮笑臉,看著我的目光盡是揶揄。
衛池獻拂開白毛少年的手臂,慢慢掀起眼皮,施舍般分給我一點眼神,落在我手中的鐵質飯盒上。
「我不吃這種東西,惡心。」
他冷冷丟下這句話,然後轉身就走,隻留給我一個背影。
凝視著他的背影。
我有點兒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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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都走遠了還看,這麼舍不得?」
白毛少年的一張俊臉湊近了我。
鼻對鼻,近得能看清他臉上細軟的絨毛。
我立刻回神。
見鬼了。
要不是白毛及時打斷我,剛才我竟然想對著衛池獻的背影豎中指,大罵他裝 B。
沒人比我自己更清楚,我有多迷戀衛池獻。
迷戀到像 24 小時連軸轉的陀螺,沒有自我思想。
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。
可我剛剛竟然想罵他??
太奇怪了。
白毛少年還在一旁不走。
腆著臉問我:
「小窮鬼,阿獻不吃,你這飯豈不是又白帶了?給我吃唄,我正好餓著呢。」
以往我都會拒絕他。
誓死守衛衛池獻在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地位。
但現在我沉浸在見鬼的心情中。
胡亂點了點頭,順手把飯盒往白毛懷裡一塞。
輕而易舉得到想要的東西,白毛少見地呆住,顯得有點兒痴傻。
他不敢置信,耳根浮現出一抹粉紅:「真、真給我吃啊?」
我沒吱聲,他就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:
「真給我吃?
「你不會是在騙人吧?
「你說句話,理理我啊。
「……你不會是想讓我替你轉交給阿獻吧?
「想都別想。
「嗤,小窮鬼,少痴心妄想,你根本配不上阿獻,還有,我不是那麼好利用的人。」
我樂了。
衛池獻那副傲嬌的樣子,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
等等。
我目光ťűₑ登時一凝。
我超,我竟然罵了衛池獻?
我不僅罵了他。
我還把親手給衛池獻做的愛心便當給了白毛。
怎麼說呢?這是在以前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。
雖然有點奇怪,但我竟然不排斥。
還有點兒暗爽。
像是突然長了腦子,擁有了獨立的自我意識。
全校都知道。
我是衛池獻的舔狗。
愛他愛到發狂,用盡手段趕走他身邊所有桃花。
為他肝腦塗地,隻要他一聲令下,我甚至能付出生命。
這份愛來得洶湧又怪異。
在我心底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。
我潛意識認為,「迷戀衛池獻」這種想法更像是有人強加於我。
果不其然,這份懷疑在衛池獻的生日宴會上得到了證實。
當天夜裡。
衛池獻喝得微醺,轉身消失在大廳內。
我不由自主,悄悄跟了上去。
當時我腦中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:
趁他醉,生米煮成熟飯,衛池獻總找不到理由拒絕我了吧。
我尾隨在他身後進了房間。
一進去便發現,房中除了衛池獻,還躺著一個睡死的白毛。
正常人這種時候都應該有點羞恥心,懂得收手。
但我沒有。
我仿佛一個 NPC,被主人下達了「必須上」的目標指令。
我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地衝了上去,將醉得渾身發軟的衛池獻掼倒在地上。
背脊上的骨頭撞在地板上,痛得衛池獻悶哼出聲。
他仰起臉,目光已然清明。
沒有任何詫異,似乎早就料到是我。
我將他的雙手死死摁在地板上,俯下身想親吻他的臉龐。
他怔忡一瞬,旋即別開臉。
眼中閃過幾分厭惡,沙啞著聲音警告我:
「沈豔豔,現在住手還來得及。」
我視若無睹。
雙手如一尾靈活的魚。
正當我準備強取豪奪時。
那股控制我行為和思想的力量忽然消失了。
與此同時,我的腦中也湧入了許多陌生的畫面。
我覺醒了自我意識。
原來我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小說。
我貧窮,漂亮,且考入了貴族學校。
你以為我是女主?
不是,很倒霉。
我是女主的對照組。
一名惡毒女配。
小說電視劇的惡毒女配什麼樣,我就什麼樣。
我對惡毒女配這個身份沒什麼不滿。
是不是女主對我來說無所謂。
但我對衛池獻這個男主,屬實有點兒意見。
被我壓在身下的衛池獻此ƭűₚ刻正別開臉。
滿臉抗拒,仿佛看我一眼都會髒了他的眼睛。
這副模樣極大地刺激了我的自尊心。
老實說,衛池獻這種類型真的不是我的菜。
我向來最愛的。
是那種,聽話、溫柔,做得一手好菜,人夫感十足的男人。
衛池獻跟我喜歡的類型相差甚遠。
如果不是被控制了意識,恐怕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他產生聯系。
我玩心大起。
猛地貼近他的臉,嚇得他的瞳孔登時放大一圈。
雪白的臉頰紅了一半。
「住手。」
他咬緊下顎,喉結上下滾動。
情緒十分克制,繃緊身體抵觸我。
沒意思。
當誰真願意碰他似的。
我勾唇笑笑,松開他:
「別緊張,跟你開玩笑呢。」
然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下,我三兩步走到床邊,轉而打起白毛的主意。
「你看他幹什麼?」
衛池獻望著我,深褐色的虹膜蒙上一層霧蒙蒙的情緒。
見我不理他,專心致志地打量著白毛。
他舔舔幹澀的唇,眼中暗了暗。
緊緊注視著我的行為。
思考片刻,我伸手,剛對白毛伸出魔爪。
衛池獻便一愣。
方才還緋紅的臉龐一寸寸失了顏色。
嗫嚅著唇,目眦欲裂,半晌從喉嚨擠出兩句話:
「回來。」
「沈豔豔,回來!」
2
衛池獻大概誤會了我的舉動。
不過那又怎樣?
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唯他是從的 NPC 了。
沒必要給他解釋太多。
白毛的衣襟被松開兩顆扣子,釋放出他修長的脖頸。
我嫌棄地瞄了兩眼,快速掏出手機,並從床邊的櫃子裡找出一支馬克筆。
衛池獻還在陰暗注視。
他揉著太陽穴站起身,看樣子是想過來阻止我。
必須得速戰速決。
動靜大了引來其他同學,明天學校的論壇上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。
屆時我恐怕會流言滿天飛。
我迅速在白毛的脖子上畫上一隻豬。
他睡得死死的。
細軟的發絲黏在臉上,面頰因為天氣熱而呈現出粉紅色。
配上身上的紅色喬治。
顯得他引人發笑又甜美。
咔嚓,咔嚓,咔嚓——
在衛池獻逼近前,我舉起手機對準白毛,一口氣拍下十幾二十幾張照片。
各個角度的都有。
衛池獻因此停下腳步。
「你——」
他匆匆掃過白毛身上畫著的喬治,皺著眉說:
「你想用這種方式羞辱他?」
我懶得解釋。
點點頭算作回應。
他像是松了口氣,卻仍舊蹙眉盯著白毛。
幾秒後,他單手提起疊好的被子一角,面無表情地朝白毛的方向蓋過去。
從腳蓋到頭。
動作穩重輕柔。
拋開白毛是個活人的事實不談。
衛池獻這番動作,很像是在給死不瞑目的屍體蓋屍布。
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
還露出這種隱隱不耐煩的表情?
他倆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嗎?
我從衛池獻的舉止中品出點兒不一般來。
又想起剛才他誤會我時著急的呼喚聲。
腦中浮現出一個解釋。
難道——他其實對我這個舔狗並不是毫無感情?
事實證明,人不能自作多情。
很快這個結論就被衛池獻親手推翻。
他抿緊蒼白的唇直至豔紅。
眼神泠然。
開口便是替他沉睡的好兄弟指責我:
「你犯得著用這種,下三濫的手段?」
說到「下三濫」三個字時他稍作停頓。
似乎難以啟齒,但最終還是用了這個詞。
「拍他幹什麼?你以為你能從中獲益?」
他語氣冷淡,面對面質問我。
原來是想維護好兄弟的清白啊。
我剛擁有自我意識。
面對曾經奴役我思想的男主本來就不太爽。
這會兒他質問的語氣一冒出頭。
我就更不爽了。
「不然呢?不拍他拍你?」
我用不可描述的油膩眼神凝視他。
我發誓,我的眼神跟街頭混混有得一拼。
「你會願意讓我給你拍這種……嗯,藝術照?」
我眉一挑,輕笑出聲。
要多輕佻有多輕佻。
我堅信,脾氣再好的人都會被我輕蔑的態度冒犯到。
尤其像衛池獻這種蜜糖罐子裡泡著長大的、脾氣還不算好的富家小少爺。
見鬼的是,衛池獻沒有當場暴走讓我滾。
他沉默了。
他竟然沉默了!
沉默了足足三分鍾。
在這三分鍾裡,他一直用他那雙深褐色玻璃似清透的漂亮眸子跟我對視。
然後微抬下巴。
驀然出聲:
「你想拍我?」
別。
我不想。
我對你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。
況且我拍白毛,那是因為大有用處。
拍衛池獻……唔,用不著。
小少爺是個有錢的體面人。
他煩我煩得要死,隻要我不糾纏他,不妨礙他和女主。
他大概率不會找我這蝼蟻的麻煩。
於是我倆又陷入沉默。
一分鍾。
小少爺的表情從對我不屑一顧變成疑惑。
兩分鍾。
小少爺的表情從疑惑轉變為茫然。
三分鍾。
他破防了。
估計是質疑自己的魅力不如好兄弟。
他惱羞成怒。
脖子和耳根紅成一片。
看我的眼神如看一個死人。
「出去,沈豔豔!現在,立刻,馬上,給我滾出去!」
他指著門口。
眼尾發紅,竭力控制著胸膛起伏,低聲咒罵我。
嘖。
被我氣得不輕。
完全失了他富貴小少爺的體面。
我忍住勝利者的微笑。
捋了捋凌亂的頭發,整頓衣服,人模狗樣,精神抖擻地走出去。
並禮貌地為他帶上房門。
3
還沒走遠。
嘭——
緊閉的房門中便傳出玻璃制品碎裂的聲音。
不小的動靜引來了三三兩兩上流社會的貴族同學們。
真倒霉。
沒能及時脫身,還是撞上了這個劇情節點。
他們看好戲的眼神在我和房門之間來回轉悠。
見我穿戴整齊,臉上並無被羞辱和心虛的神情。
他們的眼神變化詭譎。
笑著道:「你幹了什麼好事兒?怎麼是從池獻臥室裡出來的?還惹得咱們衛小少爺氣成這樣?」
語氣耐人尋味。ţüₕ
且意有所指。
都是千年人精,跟我玩這套。
我抿緊唇,垂下眼。
瑟縮著肩膀。
滿臉愁容。
從包裡掏啊掏,掏啊掏。
掏出兩顆許久以前,洗衣服忘了掏出來、被洗衣機攪和了無數回的古早水果硬糖。
「他喝得有點多,我想給他吃顆糖解酒,他拒絕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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