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她在上,慫恿著她一點點起落。一手扶在她頸項上,一手緊緊扣住她腳踝。
啞啞的聲音,烈烈的酒氣,告訴她,他為什麼給七七系鈴鐺:
“我把它當成你了。”
“圓圓,我想在你這裡和這裡,都系一個鈴鐺。”
“我想看它們動,聽它們響。”
慄清圓氣得不行,一面打一面罵,“你這個瘋子,臭狗屎!”
有人嗯一聲,隨即抱起她,再把她往床上一丟,人從身後來的時候,他來捂她的嘴,最後把手指搗進她唇舌裡,在她耳邊試著問了句,
慄清圓狠狠咬住他。
瘋魔的人明明被彈劾了,卻酣暢的快樂,期間,馮鏡衡的手機響了好幾次,他都興致正高的沒去理會。
直到結束後,他去衛生間投洗了幹淨毛巾來幫床上的人擦拭。
慄清圓催著他去看手機,也不無抱怨,“沒人比你忙。你也比別人會忙多了。”
馮鏡衡餍足地笑,就這麼坐在她門口的椅子上,一根事後煙,回撥過去與對方聊完事情。
慄清圓身體懶懶的,都沒高興再去洗一下。聽著他的通話,雲裡霧裡的,馮鏡衡才掛斷,她就跟著操心地問,“什麼事啊?”
門口的人滅了煙,走進來。他光著上身,徑直往她邊上躺,慄清圓喊出聲,“壓到我頭發了。”
“頭發怎麼這麼多的啊。”他給她隨意撥兩撥,非要跟她枕一個枕頭。
“這麼晚又是什麼事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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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個好消息,一個壞消息。要先聽哪個?”
慄清圓翻身,趴著,手託下巴微微仰著頭朝他說話,“一起說!”
馮鏡衡手去被子裡,攬住沒來得及穿好的人,一陣繾綣的狎昵之後,他才心滿意足地告訴她,寶石有下落了。
因為物業那頭報了警,動用警力排查,摸排到是個追星的高中生撿到的。後來看公館的尋物告示以及追責申明,到底是個學生,那個孩子太過心虛,也怕查到自己頭上。就又悄咪咪扔回那個池塘裡去。
所以,兜兜轉轉,也許它還在那裡。
物業經理打過來就是詢問馮鏡衡的意思,現在他們已經連夜請人搜索打撈了。
馮鏡衡剛才電話裡也說明了,今晚的作業,他以三倍酬勞感謝。另外,那個學生,他也不打算追究了。
畢竟,路不拾遺,那是個理想境界。
他不是聖人,自然也不要別人當聖人。
馮鏡衡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粘連著慄清圓的一根頭發,她自覺伸手去,然而,貼到他了,卻沒有理會那根頭發,而是手指去撫摸了下他的鼻梁。
受用的人,幹脆閉著眼,不經意地,被人唇上貼了個吻。
笑成花的馮二,手臂枕在腦後,好整以暇地問,“這是追回寶石的獎勵?”
“不,是剛才的。”
有人狡詐的急智,“哦,也就是說寶石的獎勵是份外。”
他這麼說著,伸手來,食指並中指,在慄清圓唇上逡巡,許久。
鬼使神差地,慄清圓全無顧忌地再問枕邊人,你說五十幾歲的夫妻,他們還會發生點什麼麼?
馮鏡衡笑她亂彈琴,亂操心,打發小孩的口吻,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慄清圓不依不饒,有點難為情,但是那種讀書人天然的求知心又襯得她凡事應當應分極了:
她要的,都竭盡給她;她想知道的,也要弄明白再答復她。
馮鏡衡翻身在上,思量後回答她的問題,“你問我,我哪裡知道。我又不去管人家被窩裡的事。不過,我可以二十五年後回答你,
為了驗證這個問題,你最好就這樣一直待在我身邊。”
慄清圓呸他一下,眉眼有還沒褪去的關乎喜悅的痕跡,沒等到她張口把招呼他的那些刻板印象詞宣之於口。
有人一把拽過被子,瞞天過海地蒙住兩個人。
黑暗的有情天地裡,鬧與熱,翻湧似浪。
-正文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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