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宮女推著她往前走,身後,最後一個宮女眼神卻是閃了閃。她放下手,指尖的尖刀在夜色中,泛著寒光。
輪椅推往一片夜色之中,忽然一陣風響。幾個宮女還沒反應過來,便倒在了地上。
洛長安尖叫一聲,下一刻卻是被人蒙住了臉。
那帶著尖銳的刀口對著她的臉,一下一下的劃過去。黑夜之中,發出了激烈的慘叫。
***
太子送她回了合歡殿。
玉笙一走進去,就被奴才們圍了起來。素嬤嬤瞧見玉笙,眼中就開始流淚:“都是奴婢不好,沒有照顧好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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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玉笙那一下,實在是過於的突然,誰也想不到會發生的事。
坐下來,玉笙心口的一股氣兒還在喘著:“殿下呢?”太子殿下送她回來,人就不見了。玉笙一口氣還沒喘下來,就沒了身影。
“殿……殿下去了純良娣那兒。”
這時,小元子卻是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,剛一過來,就立馬跪在了地上,道:“殿下讓剛剛明德亭的人都叫了過去。”
小元子一句話裡,狠狠地喘著粗氣兒:“說……說是要徹查,是誰害了小主。”
剛推玉笙的那個宮女已經被控制了起來,元承徽站在一側,心卻開始顫抖。剛那一手她做得實在是不夠漂亮,如今一想漏洞百出。
不說別的,殿下若是真的查下去,很快就會查出來是她做的。
元承徽站在一側,心中無比地後悔剛做的一切。她費盡心思做的一切,良媛居然半點兒事都沒有。
明明,明明都到了煙火堆中,那麼危險的地方,那麼大的火,隻要有一點裙擺被點燃了。她不甘心,她不甘心。
她不過是個什麼身份,低賤的瘦馬,憑什麼有今日的榮光,還有如今的地位?
渾身顫抖著,元承徽幾乎是在咬牙切齒。
“是誰做的,自己站出來。”太子妃從明德亭走過來,渾身還帶著涼意。陛下剛別說責罰玉良媛,見人走後,渾身卻像是丟了魂一樣。
今日這事,簡直是事事不如意。
如今,殿下又要徹查今日玉良媛的事。本就在陛下面前丟人現眼了。還要鬧的這樣大。
太子妃一想到這裡,就恨得咬牙:“殿下對這事兒極為的看中。”
“你們誰在背後做的小動作,還不快些坦白。”一群宮女奴才們,嚇得全部跪了下來。元承徽看著一幕,忽然咬了咬牙,走了上前。
“太……太子妃。”
這事兒要是查了出來,依照殿下的性子,她估計也到了頭了。如今,這玉良媛瞞天過海,一個低賤的身份卻能爬到她頭上來。
又……憑什麼?
若是她將她的身份說了出來,整個東宮……如何會有她的容身之處?
元承徽笑著:“太子妃娘娘。”她下巴仰起,顫抖著的身子控制不住一臉的興奮:“妾身有一事,要跟您稟報。”
188. 玉蘭香(小修) 生辰快樂
雕著花鳥浮雲的窗戶半開著, 晚風透過那道縫隙吹進來,屋內的燭火忽明忽暗。
元承徽跪在地上,膝蓋微微有些打顫。她正對面, 太子妃坐在椅子, 正捧著茶盞,一口一口悠闲的喝著茶。
自打她被叫過來,已經一刻鍾的工夫了。
跪了這麼長時間,膝蓋都開始有些發疼, 但是, 太子妃卻是一句話都不說。
窗外的風聲傳進來,依稀能聽見廊檐下隱隱的哭喊聲。時間越長,元承徽的心倒是越發緊張起來。
喉嚨裡開始發緊, 元承徽抬起頭, 往頭頂看了一眼,到底還是沒忍住, 喊了一句:“娘……娘娘。”
茶盞放下, 太子妃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。她和姑母,說到底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人。姑母用這招來對付她, 她反過來,效果其實也是一樣。
上位者統治下位者,隻要對方心中有鬼,你甚至於不用說話,時間一長,她自然就會全盤託出。
“剛剛玉良媛的事,是你做的。”太子妃眉眼懶洋洋的,語氣更是半點兒都不驚訝。元承徽心口一縮,到底還是點了點頭。
喉嚨滾了滾, 承認道:“是。”
太子妃輕笑一聲,撐著扶手便要起身。元承徽見狀,開始大哭大喊,抱著太子妃的腿求饒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還請娘娘您饒命。”
“殿下讓本宮查這件事,既然兇手查到了,本宮自然是如實稟告給太子殿下的。”純良娣上次借由她生病,從她這兒奪走了不少的實權。
如今,元承徽這個蠢東西是自己送上門來,那就恰好拿這事來立立威。
太子妃輕蔑一笑,轉身就走。
元承徽在原地,才知道自己失了算。她跪在地上,也顧不上什麼大膽了,衝著太子妃的背影就喊道:“太子妃娘娘此時去,隻能用妾身殺雞儆猴。”
她知道太子妃的打算,也知道自己一開始就不該露怯。
可如今,為求自保,她隻得繼續。
“妾身這兒卻是聽見了個驚濤駭浪的秘密,太子妃若是運用的好的話,能夠一石二鳥,除掉趙良娣,與……此時風光無限的玉良媛。”
太子妃的背影停下來,漸漸地轉過身。
元承徽看著這背影,漸漸地松了口氣:“太子妃若是想知道,這一切……得從我今日跟著趙良娣偷聽開始。”
***
玉笙一聽在處置這件事,便立馬著急的往外走。
“說是推主子您出去的就是那個宮女。”小元子跟在玉笙的身後,小碎步走的極快:“太子妃娘娘那兒說是已經找到了兇手,正要去稟告了殿下。”
玉笙那秀氣的眉心一下子皺起,她再傻也知道,這事兒不會是個宮女所為。
被推出去的時候,背後那股力氣實在是太大。不僅是想讓她推到煙火堆中,更像是恨不得一下子想讓她摔死。
她這才站不穩,陷入了那一片火海裡。
這手法,可不像是個宮女所為。何況,她可不知道平日裡自己得罪了哪個宮女。跟自己有著血海深仇,要拿命來害自己。
“那宮女如何了?”
小元子一口氣說的不停歇,聽了這話卻是一下子僵住了,頓了頓,過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那宮女死了。”
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,就沒了性命。
“說是自知自己罪孽深重,不配苟活於世,等人發現的時候,已經懸梁自盡了。”玉笙的眉心越發地擰緊。
事情發生之後,宮女就被囚了起來。
身邊不可能無人看守。
何況,死的越快,事情越發的可疑。急衝衝的,倒像是掩飾什麼一樣。
玉笙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,到了太子妃那兒,那種感覺更甚。
“元宵佳節是大日子,各位過去看熱鬧也是無可厚非。”遠遠兒的,人還沒走進去,就聽見太子妃訓斥的聲音。
走進一看,才瞧見太子妃挺著腰杆站的筆直,而純良娣帶頭的一幹人等全部跪在地上。
“可在陛下面前,搞出這樣的小動作。”
“丟臉丟到整個皇宮人人皆知!”
太子妃一道道厲響,站在一側的玉笙擰了擰眉。到底還是走了過去,跟著跪下。
“好在陛下心仁,並未責罰。”太子妃看著跪在眾人中央的玉良媛,眉心忽而往上揚了揚。
她如何就沒想到,這位玉良媛居然是個瘦馬呢?
瘦馬在揚州是出了名的,但太子一向是個清心寡欲的性子,是從來碰不得這些腌臜的事。
故而,從一開始,太子將人從揚州帶入東宮的時候她便沒有多想。後來,等她去查的時候,隻怕也是太子為了隱瞞,故意偽裝出來的身份。
所以她讓人費盡心思去查,這才查了空。
太子殿下護她護的這樣明顯。還將這樣一個下賤胚子,寵的如珠似寶。
那麼,將她們這些世家貴女,自小就琴棋書畫培養出來的高門小姐放在了何等的位置?太子妃沒忍住,嘴角溢出一絲厭惡來。
玉笙低著頭聽訓,並未瞧見。
反倒是在一側的元承徽,連著身子都微微顫抖著激動。隻她等啊等,等了好久,都沒等到太子妃說出玉笙的身份。
“事情已經解決了。”太子妃瞥過臉,從玉笙那張臉上挪了下來:“那宮女已經伏法,日後這樣的事情,再有下次,必定嚴懲。”
玉笙匆匆趕來,太子妃卻是半句話都沒讓她說。
見眾人走後,玉笙最後一個離開,抬腳誇門欄的時候,她故意轉過身往背後看了一眼,卻是沒料到,太子妃也正好在看著自己。
那一眼,讓玉笙渾身上下打了個激靈。
她擰著眉,重新扭過頭。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,越發嚴重。
“殿下呢?”她扶著冬青的手,問,剛分明說這事是殿下要查的,可如今,連著個殿下的影子都瞧不見。
小元子剛打聽消息回來,回話的時候還喘著氣兒:“殿下在書房。”
這話說完,頓了頓,許是怕玉笙不開心,又道:“殿下本是要親自處理這事,可臨時卻是又請了恆親王過去,如今殿下與恆親王都在書房還未出來,許是在商議朝事。”
玉笙皺了皺眉。
恆親王的身影在眼前晃蕩,與之前梅林中的人……本要往回走的腳步拐了個彎兒,往書房去了。
書房中
太子坐書案後,身上,那件月白色的華服依舊還是那件。他面上依舊是帶著笑的,隻抬起手肘,修長的手指間把玩著根玉簪。
羊脂白玉的,雕刻成了半開不開的木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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